“谢迟!你是太子!是储君!你怎么可以拿自己的命哄女人玩!!!”
沈娇气得胸都要炸了!
她若不是知道儿子的脾气,现在就把阮清这个祸害活活打死,扔到乱葬岗去。
阮清匆忙跪下,知道今天玩大了。
一面跪着,还一面费力地想往下摘袖弩。
别一会儿又不小心,这玩意再射皇贵妃一箭,她就真的见不到明早的太阳了。
谢迟也赶紧过来,蹲下身子,帮她摘。
可是,之前绑的结实,这会儿两人七手八脚地,居然扯了半天,都摘不下来,有个扣子卡住了。
谢迟索性不摘了,拉着她的手,陪她一道跪了。
“母妃要降罪,就连儿子一起罚了吧。”
沈娇就更生气,“你现在是太子!为了个女人,说跪就跪?”
谢迟立刻不跪了,站起来,抱着沈娇肩膀晃:
“母妃乖哈,别生气了,我哄她玩呢。十万北蛮大军都要不了我的命,她一个小妞,连箭弩都不会用,横着脖子给她杀,她都杀不死我。”
“有你这么哄女人玩的?”沈娇翻白眼,这口气咽不下去。
谢迟推着她远离阮清,去一旁坐下,耐着性子笑眯眯道:“母妃,我的女人,我想怎么哄就怎么哄,这么大人了,闺房之乐,不用母妃操心。”
他话说到这份上,沈娇也是了解他的。
若是再纠缠下去,必定又要伤了母子感情。
她气鼓鼓地,给个台阶就下,“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,我自然是心疼你的,整天没点分寸!”
说着,又虎着脸对阮清道:“你也是!你也没分寸!净跟他一起胡闹!再有下次,看本宫不收拾你!”
她这样说,今天的这一关便是过去了。
阮清暗暗吐了口气,“谨遵皇贵妃娘娘教诲。”
沈娇没好气,“还住在那个破文昌侯府呢?”
“回娘娘,是的。臣妾是文昌侯世子遗孀,殿下又帮臣妾请了贞节牌坊,臣妾这辈子只能住在那儿。”阮清软绵绵道。
谢迟有些噎得慌。
沈娇却是个在儿子身上讲礼数,在别人身上不讲礼数的人,嫌弃道:“你整天晚上跑来跑去的,烦不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