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帐后,阮清全身都绷紧了。
若是谢迟抢先一步找到爹娘,她就算不等他抓,也得自己乖乖跟着回去了。
沈玉玦想了想,“倒是的确救上来不少人,但也当时情况复杂,场面混乱,无暇事事照顾周全,待我问问。”
他对面唤道:“入墨。”
外面,便进来一个英挺的侍卫。
沈玉玦:“去问问,船上可有一双中年夫妇,男的名作阮临赋。”
“是。”入墨出去了。
屋子里静了一会儿,谢迟的手指哒哒敲着桌子,甚是焦躁。
“兰花坞的事,东阳是什么个意思,查清楚了吗?”
沈玉玦笑笑,“难得殿下关心这些小事。东阳小国,贫弱蒙昧,唯一盛产,便是海寇。我沈氏与他们曾有约,凡海寇遥望见沈氏的朱雀黑旗,当退避十里开外,这次……,却不知为何突然毁约。”
哼。
谢迟冷笑一声。
听出来了,他什么都不想说。
两人又闲聊了几句,分明是各自芥蒂着对方。
谢迟没有从沈玉玦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。
沈玉玦也明显与他话到嘴边留半分。
过了一会儿,外面搜船的人陆续回来了,一无所获。
入墨回来禀报,亦是并没有阮临赋这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