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肃安神色微微动容,虽然嗔他,却那手始终捏着那几页棋谱,不肯放开。
他定了定神,恢复帝王仪态,“咳,是哪个啊?”
“父皇可还记得,母后宫中走水那日,曾应召入宫,为母后簪花的文昌侯世子遗孀,阮氏?”
“你们两个……,果然苟且!”谢肃安之前还只是怀疑。
现在,他倒是见谢迟也不瞒了。
谢迟苟且就苟且,继续说他的:
“父皇息怒。阮氏天资过人,有过目不忘之能,留在侯府中做一辈子活死人,实在是浪费。那日父皇接见白棣棠,儿臣命阮氏扮做内侍,从旁伺候,顺便,将《天师棋局》背下来了。”
“什么?”谢肃安震惊。
这么复杂的旷世奇局,她给背下来了?
谢迟说着,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,“可惜,她若不是身子弱,当日熬尽心血,昏了过去,想必父皇此刻手中的,已是完整的一本南启国宝。”
谢肃安仔细回想一下,终于记起,那天亭子里,好像有个小太监流鼻血,昏倒了。
“原来是她…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