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落魄到这般地步,还不忘倔强。
那边矮树丛后,轻轻动了一下。
阮清从里面走出来,来到他面前。
连城看她一身蛮人囚衣,惨笑:“看来,你也没比我好到哪儿去,咱们也算是同命相连。”
“未必。”
阮清弯腰,捡起连城之前被扒下来的衣裳,去了树后。
东阳王子的袍子上,被糊了许多尿泥,一股浓重的腥臊味。
但是,为了防止南启的副将再找一条狗来,她忍了。
等从树后出来,她已经将身上死囚的白衣换掉,之后,又弯腰,在连城怀里摸。
连城懒散歪着,也不抗拒,由着她把他摸了个遍。
阮清好不容易,终于从他后腰摸出一块象征身份的腰牌。
“多谢。”
她说完起身,丢下连城,朝着南启副将来时的方向走了。
连城看着她的背影,“喂,你真的就不管我了?”
阮清不理他。
连城只好背倚着树苦笑。
原来她冒险来救他,就是冲着他身上的衣裳来的。
“好啊!熙朝的女人,比男人还坏,还可恶!”
……
远处,谢迟头戴黄金面具,猎杀北蛮死囚,如剁瓜切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