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生气了,气得叉腰。
但凡有一个“或者”成真,今日都不会是眼下这个结果。
阮清的小手,顺着他衣袖往下滑,轻轻握住他的手:
“阿徵,君子顺势而为,待时而动。今日若出了旁的岔子,也必会有旁的法子。我从来不是坐以待毙之人,也信你必不会弃我于不顾,只要你我同心,总会站在一起。对不对?”
她的声音很轻,很温柔,却说着没人敢说的狠话。
与未来的天子站在一起的,能是何人?
然而只一句话,阮清就把谢迟的毛儿给撸顺了。
他低头看看她牵着他的小手,虎着脸,“随你忽悠吧,孤早就是你的掌中之物。”
阮清一直低着头,用脑瓜儿顶着他的胸膛,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,软软道:
“还是裙下之臣……”
谢迟放眼望去,四下偶尔有一队队宫女太监走过。
他抬手使劲儿揉了揉她的发,眼睛都笑弯了。
“你都要为国捐躯了,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撩孤?敢不敢换了晚上试试?”
阮清抿着唇低笑,“臣妾不敢。”
她脸颊贴着谢迟的胸膛,余光里,忽然看见远处树丛后面,有人在两只手竖在头顶,学兔子跳。
左一跳,右一跳,正努力吸引她的注意。
梁雁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