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棵梧桐树是长在薄凛的院子里面。

但是枝丫完全蔓延到了薄婉华那边。

姜云漾身手矫健,三下五除二就爬上了树。

但是此时是冬天。

光秃秃的树枝根本没有办法掩护她的身形。

姜云漾只能从树上跳下去。

也不过就几分钟。

姜云漾终于找到了那个搭着戏台子的院子。

这是一个到处都是竹林的小院,还有假山树木,亭台楼榭。

院子的正中间搭着一个戏台子。

灯火透亮。

舞台上只有一个人,浓妆艳抹,穿着虞姬的戏服。

戏服华丽精致,带着精致的凤冠,鲜艳的颜色仿佛舞台上燃烧的一团火焰。

几缕发丝已经湿透,黏在脸颊之上。

她的每一个手势用力的近乎夸张,像是要把自己的灵魂揉进这出戏里,声音时而高亢,划破空气,时而又诋毁婉转,透着无尽的哀怨,像是被命运捉弄的呐喊,在爱与绝望的边缘挣扎。

舞台也仿佛因为她变成了乱世,上演着人世间最极致的悲欢离合。

姜云漾承认,她短暂的被舞台上的表演吸引了。

她从未看过如此震撼人心的表演。

她躲在一处假山后面看入了神。

舞台上的人仿佛有魔力一般。

那一声声悲鸣声声泣血,字字句句像是重锤一样敲击在她的心头。

她也不知道站在假山后面看了多久。

直到表演到了最后,虞姬取出一把宝剑。

长剑拔出,月光之下闪出锋利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