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谷敬一放弃了,没用的,冷枪一定在下面看着战斗,照明弹一直在打,任何风吹草动瞒不过他的眼睛,这样的火力配置,不仅支那战场难得一见,世界战场也不多见吧!
“给各部队传令,消息要传达给每位勇士,原地趴下射击抵抗,告诉他们,冷枪的队伍不留战俘,任何投降的行为是愚蠢的,也是肮脏的”。
下完命令,熊谷敬一瘫坐在山顶上,默默的闭上了眼睛,自己刚来十五师团没几个月啊!就这样带着十五师团走向了绝路了么?下午退到这里的时候还想着明天借着轰炸拿下沂蒙游击队的阵地,好傻好天真啊!他们怎么可能容忍十五师团安稳的熬到天亮继续进攻,或许昨天的五径口伏击战也只是为了延误时间到天黑吧!
“将军阁下,要发诀别电文么”?
熊谷敬一差点恼羞成怒,突然又叹了口气:
“发吧!不要和三十四师团一样,覆灭了也传不出个动静,给华北派遣军多田骏司令官发报,我部出滕县后遭到无休止的炮击骚扰,到达黄草木山已经损失了九成的炮火,攻击黄草木山损失了所有的小口径炮,是夜,沂蒙游击队主力部队将我部围困,于夜里九点发起了总攻,我部突围无望,决定死守无名山头,直到最后一名勇士玉碎”。
“另外,请司令部一定要重视沂蒙游击队的火力架构,失去了炮火支援,我部完全没有还手之力”。
解决了冲锋的鬼子,所有部队继续向前压缩,失去了半成品战壕依托,日军只能趴在地上还击,机枪开不起了几秒就遭到高射机枪无情的屠戮,日军虽然人数占优,火力差距太大了,阵地开始百米百米的挪移了,冲锋枪没了作用,但冲锋队员没闲着,利用随身携带的铁掀和麻包装土给火箭兵和机枪兵设置阵地。
鬼子头铁的很,上面没有命令,小股部队开始冲锋逼上来的阵线,没什么卵用,预备队都不用上,面对三维立体打击,任何冲锋都是徒劳的。
战斗开始仅仅一个半小时,队伍开始围困无名小山了,经过极致的压缩,几十亩方圆的小山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鬼子,担心鬼子蜂拥而下,高射机枪和突击队在山脚下一百米设置了简易阵地,火箭筒打出连发火箭弹压住山脚,机枪开始由下往上突突了。
炮兵在阵地后一千米构筑了阵地,这个位置刚刚好,再往前很容易把炮弹打过山顶,经过简单的休整,炮兵开火了。
三个团将近三百门迫击炮,从四面八方向着山头二十发极速射,仅仅两分钟,六千发炮弹在极限空间内爆炸,山上山下剧烈的颤抖,这是一场空前的屠戮。
轰!
一声沉闷的爆炸声响起,山上山下和地震一样,地面猛烈的晃动,一团火光夹杂着黑烟直冲天际,日军堆成小山的迫击炮炮弹和步兵炮炮弹爆炸了,火光肆虐了半个山头,西侧的攻击部队赶紧俯下头趴好,万一被崩到了非死即伤。
爆炸过后,山上哀嚎遍野,鬼哭狼嚎的犹如人间地狱,听的游击队员有些心软,不过马上甩掉了脑袋里莫名其妙的念头,队长说过,什么时候对日本人生出不忍的念头,就想想南京大屠杀,就想想日军灭绝人性的细菌试验,如果想完了还有不忍的念头,那就自己给自己开一枪吧!这样的人不配活在这片饱经沧桑的土地上。
日军残兵开始怒骂熊谷敬一,都是这头蠢猪,大本营为什么派他来指挥十五师团。
高射机枪延伸射击了,只打到三分之二的山坡,在往上子弹就会漫过山坡,队长反复强调过,重机枪有一种射击叫高空抛物线打击,子弹掉下来也会打死人。
火箭兵开路,冲锋枪突突,刚爬上去三分之一,队员感觉脚上湿漉漉的,低头看全是鲜血,有些地方已经汇聚成小河了。
日军疯狂的向下扔手雷,不过虽然地势有落差,手雷还扔不到突击队员的跟前。
火箭兵停止了射击,突击队员继续突突,四面的预备队也上来了,一百米设定是安全距离,超过一百米,每往前走二十米,都得用冲锋枪清理一遍地面。
山头上爆炸连天,很多鬼子受不了这种氛围,见连同归于尽的机会都没有,三五个鬼子成群,磕响手榴弹后紧紧的抱在了一起。
突击队人道的给这些想不开的鬼子留出了时间,两分钟后,爆炸声锐减,突击队继续向前突突。
十一点二十,离战斗开始仅仅过去了两个小时二十分钟,沂蒙游击队的队员成功攻上了山头,照明灯打上天空,照亮了山头的景象,很多队员受不了了,弯着腰开始剧烈的呕吐,太恶心了,非要死的这么难堪么?死了也要恶心别人一顿么?红的,白得,粉的绿的,花花溜溜的,哪个王八蛋打的照明弹,这个画面估计能跟随自己一辈子了,一个星期不能吃肉了。
多田骏一夜未眠,收到熊谷敬一的诀别电文一脸死灰,两个师团没了,新没的还是甲种师团,冷枪这么狠了么?火箭筒高射机枪和冲锋枪自己都知道,六零迫击炮自己也知道,组合在一起这么可怕么?
就剩下东边的两个乙种师团了,没了重炮,装甲车坦克也没了,迫击炮也寥寥无几,新四师虽然没有沂蒙游击队的名气大,但和沂蒙游击队穿一条裤子,沈鸿烈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么?多田骏陷入了纠结,要不要让他们亡命突围,海边还有舰船接应,只要跑到海边就安全了。
慎重思考过后,多田骏放弃了这种思想,大晚上逃跑,面对熟悉地形和特种作战的新四师是种灾难,算了,还是让他们继续原地防御吧!新四师,总比沂蒙游击队差点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