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能够让他活下来,是指他在监狱活着度过是吧。”

霍啸安看着她那张写满云雨的脸,他问:“如实说,很难。”

“我当然知道很难,在你们眼里,一个于纪池的命,如杂草。”

“棉棉,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,我是指今天。”

“霍啸安今天这场悲剧,谁都没有人为我们买单,你跟许昭印一丘之貉罢了。”

霍啸安脸色逐渐冷漠。

“之前的歉意,只不过是你们这种上位者的一点施舍罢了,实际上,又能够怎样呢?你弥补不了我们任何的东西。”

“我们?”

他抓到了一个词。

他又问:“你说的我们是指什么?”

他问:“你跟于纪池?”

凯瑟琳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。

霍啸安却说着:“现在你称我们恐怕不合适了。”

很快他语气转圜:“不过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,但我也不得不说一句,有些事情都是出自于他自己的选择。路要怎么走,是他个人,我给他铺的从来不是绝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