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个,正是福来的爹吕大吉,另一个看着有些许面熟,却没有打过交道,想来也是村子里的人。
吕大吉强忍着泪水还有满满的恶臭,心情沉痛的抬着自己的儿子。
他跟二弟天不亮就起来,走了不知道多久才终于在正午前赶到了县城。
交了四文钱的入城费,又找到县衙的义庄,才总算是领回了他那个顽皮的儿子。
他一边麻木的抬着担架,脑海里不断的闪现着儿子那调皮的身影。
泪水不知不觉又一次模糊了他的视线。
兄弟俩都沉默着谁也没有开口,一来是心里难受,再来恐怕也是被这股子恶臭给熏的。
顾千兰没有再关注身后的两人,次日听大贵说起,吕大吉他们并没有将福来的尸身带回村里。
更没有按习俗在家中搭棚停灵一日再上山,而是直接跟吕二吉一起,将福来抬到了千蛇山的山脚下。
兄弟俩找了处面向千蛇山的地方,挖了个坑便草草的将福来葬在了那里。
既然这孩子是在千蛇山出的事情,那或许便是他的命,就让他在那里长眠吧。
千蛇山一事,因为胖头和福来的相继离逝,而彻底的告一段落了。
又在家里等了两天,见不再有任何关于失窃大案的风声传来,顾千兰这才彻底的安下心来。
搬空了徐员外的库房,算是她有生以来头一回做贼,心里难免有些虚得慌。
这两天里但凡听到一点关于镇子上的传闻,她便会立即竖起耳朵仔细的听过去。
回过头来自己想想,也觉得好笑。
“琴嬷嬷,明天一早我准备进一趟东峡山。
这回进山恐怕会待上几天,家里的事情,还有两个孩子就拜托你们一家子了。”
自从生活里有了琴嬷嬷一家,她确实在许多事情上更省心了不少。
“这里是五十两银子,你留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。
要是新宅子建起来了,我还没有赶回来,便麻烦你跟建西哥那边结账了。”
新宅院那边已经接近了尾声,她每天也会抽空过去转一转,对于余建西盖好的浴室和厕所感到十分的满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