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深浓,与白天的酷热不同的是,村子里的夜间透着阵阵的寒凉。
他笼了下身上的衣服,问明缘由后,二话不说便将余村长往旁边一扒。
“我说你也是个做村长的人了,怎么连这点轻重缓急也分不出来?”
宋头饿得肚子咕噜直叫,眼下看余建才,越发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的。
小气吧啦地玩意儿,让他晚上准备点吃食,还给他在屋里装睡!
他不管不顾地将门推开,率先一步走进了屋子。
屋子里或许是一段时间没有住人的缘故,散发着淡淡的霉味。
忽明忽暗的月光,时不时的从窗户透进来,让人勉强能看见屋子里的情况。
“你们......你们看吧!这屋里哪可能有人?”
余建才气呼呼的从后面挤进来,拿出火折子点亮了屋里的油灯。
刹时间,昏暗的屋子被油灯照亮,散发出温暖的光。
屋子里的陈设简单而略显陈旧,一张破旧的木桌摆在窗前,上面堆放着几本泛黄的书卷。
挤到前面的余建才,在点亮油灯的那一瞬间,声音便像是卡在了嗓子里。
看着床上被绑得像只大肉粽子般的身影,在场的三人一时间,都呆立在原地。
“江大夫......”
还是顾千兰最先反应过来,快步上前七手八脚地替老大夫松绑。
宋头的瞌睡也一下子惊醒了,上前颤抖着手,探着江大夫的脉吸。
“还好......还好......”
“人还有气,估计是晕了过去。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狠狠地松了一口气。
他没好气的瞪了还呆立在一旁的余村长,弓下身子把江大夫背在了背上。
“顾娘子......你说吧,是要把江大夫送去哪儿?”
看着被随意扔在一旁的药箱,顾千兰随手拿起背在肩上,便直接开口道。
“送到顾宅去吧,正好吴大夫眼下正在我家。”
“二庄受的伤怕是夜里会起热有所反复,吴大夫在旁边守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