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建才一见了洪氏,便笑着打了声招呼。
“二弟?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?村子里不忙吗?”
洪氏正低头算着账,一抬头便看到这个“稀客”,不由得脑仁直抽抽。
她下意识地往余建才的身后看了一眼,并不见希月的身影,不禁心下奇怪。
按理说那样一个如花般的娇俏姑娘送过去,他总要新鲜几天,如胶似漆一段时间才对。
何况那姑娘她可是知道的,从楼子里出来的人,哪怕是个清倌,恐怕该学的、该会的一些手段,都是门清的。
再不济,也比她们这些清白人家的好女子,要懂得如何伺候男人。
没理由这才几天的功夫,老二就舍得下那如花的美眷,独自一人跑到镇上来找他们。
除非......是真出了什么大事。
可看他脸上那满含春风的笑意,又不太像是来找麻烦和晦气的。
一时间,洪氏的心里绕了百八十圈,面上却丝毫也不显。
“二弟既然是租的牛车过来,怎么不把希月也一起带过来?”
“留她一个娇娘子在家里,你也忍心啊!”
洪氏的眉眼弯弯,嘴上也跟着调笑起来。
听大嫂提起希月,余建才的心头便是一梗。
那可是个娇颜如花,柔若无骨又软玉温香的女子。
想到从此以后,那个俏佳人再不属于他,再也跟他没了任何关系。
余建才的心里不免升腾起难以描述的遗憾来。
或许人往往就是这样,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,直到完全失去了才又开始想念。
这一刻,他甚至想要再找大哥大嫂拿些银子,干脆上顾娘子家,再把人给赎回来。
没错......他想的就是拿,而不是借。
借可是要写字据,以后要还银子的。
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啊!他要是真的借了拿去赎希月,将来拿什么还这笔钱。
“唉......大嫂有所不知道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