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整条清蒸鱼,也吃得只剩下半条,就连大贵带过来的大米饭,也去了一半之多。
看着胡吃海喝的男子,希月又急又气直跺脚,却只能无可奈何地站在一旁等着。
丁盐悠哉地打了个饱嗝,终于把眼皮子,抬向了立在一旁的希月身上,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坏笑。
“不熟?咱们怎么不熟了?”
“想当初,你在卧春楼的时候,我跟哥哥们还差一点儿要给你赎身,把你买回家去暖床呢!”
丁盐说着,便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。
希月只觉得自己的脑子“嗡”的一下子,耳边似乎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。
终于......果然......这个男子,真的就是在卧春楼见过自己。
听他话里的意思,恐怕正是那天梅娘让人叫价,给自己赎身时,认识的她。
她面无血色地立在当场,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没想到啊!咱们还真是有缘呢!居然在余家村又碰面了。”
丁盐像是没有看见希月的震惊与难堪,继续笑眯眯地说道。
他满足地叹了口气,用带着些黑灰的手指甲剔了剔牙,笑得一脸的灿烂。
“你......你刚才说什么?什么卧春楼?”
大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,目光不断在希月与陌生男子之间来回转动。
看着希月那张惨无人色的脸,他的心也跟着一点点往下沉。
“怎么?这位管事的不知道吗?”
丁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,一脸玩味地看着大贵。
“当然是长镇上那家卧春楼啊!希月当天要被赎身,要价十两银子呢!”
“我与哥哥们本要将她买回去,无奈我们一行,那时候要回府城去,带上她实在太不方便。”
丁盐说着,上下打量着希月那玲珑有致的娇好身材,目光中的意味丝毫不加以掩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