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放在眼下,大宝在他爹刚咽气的节骨眼上说这些,未免太过生分,令人心寒了。
以往吴大夫在村里,给大伙看病的时候收取诊金,大多是按一户收取。
一家子人当中,要是有好几个病患,也只收二十文诊费。
碰到那些家里条件实在过于艰难的,他甚至还偷偷的免过诊金。
像余家老二,余建功这般操作,搁在以往倒也无可厚非。
可作为出钱的主家——大宝,坚持不肯让步,吴大夫倒也不好说些什么。
“我记得你身上这顿板子,并不是今天才打的,怎么拖到现在才想起来要看看。”
吴大夫看着余建功的脸色,紧紧的皱着眉头。
他说着便准备放下药箱,替于建功把脉诊治一番。
“走!走!走!赶紧都给我走开!”
“我家里的事情还多着呢,要给人看病,滚一边去,别碍着我家的路!”
大宝看着虚弱的余建功,半分情面也不讲,起身就打算把他和吴大夫往屋子外面赶。
“大宝你给我住手!这可是你二叔!”
“你爹刚刚咽气之前说过什么话,你都忘了吗?”
余建业本就看着大宝心气不顺,见他当着众乡亲的面,态度都如此猖狂,气得满脸通红,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来。
“我没忘!只是如今这里是我家,一切都由我说了算!”
大宝梗着脖子,毫不退让,根本不把余建业的怒气放在眼里。
余建业气得怒目圆睁,破口大骂。
“你这个不孝子!你爹刚刚咽气,尸骨未寒,你就这样对待你的二叔,你还有没有良心!”
大宝冷笑一声:“良心?良心到底值几个银子?”
“值得了五两银子吗?”
大宝冷冷的撇了撇嘴,他早就听他娘说起,分家的时候,自家应得的那一份银子,根本就没有拿到手。
也不知道是他阿奶记错了家里的存银数量,还是记错了藏银子的地方。
总之等到他娘找过去的时候,什么都没有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