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芬芳虽说站在了儿子一边,没有当着众人的面,拆他的台,让他难堪。
可等到只剩下自家人的时候,她却不得不说了句还算讲理的公道话。
更何况,她心里对这个儿子,也是有怨念的。
之前她在儿子的门外喊了那么久,他开门之后说的那番话,彻底的寒了她的心。
只是......现在她已经再没有了批评教育儿子的底气,只能好言好语的劝慰几句。
“哼!不得罪二叔?”
“娘!你刚刚难道没看出来?二叔的样子,怕是也不大好了。”
大宝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,想到二叔那灰败的脸色,不以为然地说道。
“什么?”
钱芬芳惊讶又意外地看向儿子。
她之前的注意力,全都放在当家的身上。
哪怕是到了最后,也没有正眼看过两个小叔子,更别说仔细观察老二的脸色。
此时听大宝一说,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。
“儿啊!你没骗我?”
她此刻几乎悔得肠子都要青了。
早知道老二快不中用了,之前就是把她打死了,也不该把五两银子拿出来的。
“当然是真的啦!”
“要不然,就二叔那个又奸滑又抠门的家伙,哪里舍得说要出二十文诊费的话来?”
大宝从骨子里,从没瞧得起二房一家子。
“哼!还不是他自己心里也清楚,再不好好诊治一番,怕是就不中用了?”
大宝撇着嘴,语气里全是轻蔑和鄙夷。
原先阿爷和阿奶还在家的时候,二房一家就是拖油瓶。
亏得他娘还想跟二房交好,真是个头发长,见识短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