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冬玉呆愣愣地跪在地上不肯起来,任凭灵秀怎么拉,都纹丝不动。
她此刻的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,不住地流淌。
一阵阵吹吹打打的锣鼓声,由远而近地传了过来。
希月急忙拿起一旁的红盖头,蒙在自己的头上,略微犹豫了一瞬便把手中的红宝石耳环,再次戴上。
就算是她心中再愤怒,再如何不平,眼下还是要先把拜堂成亲这一关过了。
大贵穿着崭新的新郎官喜服,在他的几个相熟的兄弟们的簇拥下,面带着喜色的大踏步走来。
好在之前,给二贵准备成亲的喜服时,也照样给他做了一套。
哪怕那时候,他突然跟紫苏取消了婚约,琴嬷嬷依然吩咐下去,大贵的喜服还是照做。
也因此现在他突然仓促成亲,其他的东西或许准备得不够充分。
可一身得体的新郎服,却给他撑足了体面。
“大贵!马上就要成亲了,怎么样?”
“心里激动不?”
小张猎户做为长期在顾家干活的伙计,自然也有份参加大贵迎亲的大事。
虽说亲事办得仓促甚至略显简陋,但比起村子里面,大多数农户家办喜事,还是要热闹许多。
“这还用说嘛!自然是激动的呗。”
一旁的余福插嘴回了句,咧嘴一笑。
“哈哈哈!有道是,洞房花烛夜,金榜题名时,是人生最大的两件乐事啊!”
“咱们这些泥腿子,这辈子是没有金榜题名的那一天。”
“可这洞房花烛夜,却是能经历一回,好好乐呵乐呵。”
小张猎户浑不在意地说着,拍了拍大贵的肩头。
“洞房花烛夜?咱们大贵管事,不是已经洞过房了吗?”
随着一声毫无预警的调侃声传来,人群中瞬间就是一静。
大家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,只见紫苏的手里托着一只木盒,正静静地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。
“哎哟!是紫苏姑娘啊!”
“这么晚才过来观礼吗?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好东西?”
小张猎户连忙开口打着圆场,试图把尴尬的场面缓和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