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,家属院里的狗都会吠几声,以为在叫它。

马香琴连着取了十几个名字,一个比一个难听,不是蛋啊,就是柱啊,要吗就是牛啊。

刘瑶委婉的全部否定了。

“算了算了,还是你们自己想名字吧。”

聊到最后,马香琴也放弃了。

她算看出来了,小两口有自己的想法,不想给孩子取农村那种好养活的贱名。

两人聊了会孩子,然后话题又扯到了宋彩宁身上。

宋彩宁和刘瑶差一个多月的样子,她也进入孕晚期,快生了。

第一次当爹,孙彪紧张的不行,宋彩宁有点风吹草动,就急吼吼把人送医院去。

这一个月,宋彩宁前后炸胡了好几次,孙彪送她去了好几次医院。

现在刘瑶孩子都生了,宋彩宁那边还是半点动静都没。

前头两个儿媳跟她合不来,婚后都是在外头单过的,生孩子也是叫的娘家妈。

可以说,马香琴到现在都没有带孙子的经验呢。

外孙也是孙,马香琴被宋彩宁搞的紧张到不行,急的牙龈都上火了。

孙彪、宋爱国、宋彩胜都要去部队,三媳妇也要上班,家里就剩下宋彩宁一个人。

宋彩宁毛毛躁躁的,她一个人在家,马香琴实在是不放心。

聊的差不多后,马香琴叮嘱刘瑶几句,然后急吼吼走了,说是回去看看宋彩宁要生了没。

别等下摔了碰了,或者见红了,家里没个人搭把手。

刘瑶知道她心急,也没拦着她,只笑笑让她路上小心点。

医院床位紧张。

中午搬走了两个产妇,下午的时候,又有两个刚生完的产妇住了进来。

这两个产妇的婆婆不知道哪学的招数,晚上睡觉的时候,拿绳子把孩子捆成了粽子,说是要这样绑,孩子的双腿才能又直又长,以后腿型才好看。

那两个婆婆还劝刘瑶把两个儿子一块绑了,不然以后o型腿不好看。

刘瑶只笑笑,没接话。

许是两个孩子被绑的不舒服,晚上嗷嗷哭,整个病房全是孩子的哭声。

这天晚上,刘瑶一如既往没睡好。

第二天早上,又有产妇搬走了,中午又有新的刚生完孩子的产妇住进来。

这两个产妇的婆婆晚上睡觉的时候,也是如出一辙把孩子绑成粽子一样。

当天晚上,产妇四个孩子齐声嚎啕大哭。

熬了三个晚上,刘瑶再受不了。

这个病房,她是一天都住不下去了,太难受了,就没睡过一次整觉。

一晚上不是这个哭,就是那个哭,要吗全部一起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