咦?

所有人心坎上一咯噔,一个个眼睛发亮,但仍没有放松警惕。

陆澜轻轻刮着茶盖:“那查账的事就等吴掌柜回来再做打算。”

“是!”

众人悬着的心总算落下。

陆澜的用意很明显,府上下人捞点小钱并不打紧,毕竟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家生子,世世代代跟镇国公府连着筋脉的,也是府上最靠得住的一伙人,你总不能把贪了钱的下人全部赶出去。

经过这么一闹,一来对他们敲打敲打,往后行事不能太过分,吃个半饱就成,别胡吃海塞的。

再来,就是在下人们心中种下裴氏一家的恨意。

尽管今天没被牵连,可那种恨一旦升起,往后就很难消除的。

最后,陆澜还得给裴山根的事情下一个结论:

“舅爷,从今往后,府上所有的买卖,你一律不许插手。目前正在变卖中的产业,也立刻给我停下来。”

陆澜啪一下把茶盏摔在地上,目光毒辣的盯着裴山根:

“再敢打镇国公府的主意,我不让你下大狱,就对不住我陆澜的名声。”

裴山根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,喉咙里声音割裂:“不敢了……再也不敢了。”

之后就让裴广坤把人带回去。

那账房先生在镇国公府门口叫了一辆马车,回城西的途中,裴广坤骂骂咧咧的,一肚子怨气:

“白白辛苦五六年,给陆澜那混蛋摘桃子了。我心里恨啊!”

裴广坤捶胸顿足的,而裴山根躺在马车里像条死狗。

“还有你姐姐也不是个东西,你都被打成这样了,陆澜都骑到咱们裴家头顶上拉屎了,她还不出面。她什么意思?不拿你当人是吧?自己在后院里躲清闲,什么苦差事都让我们爷俩来干?我怎么生出这么个冷血无情的东西?”

裴山根气若游丝说道:“爹,别怪姐姐,她要是出来,咱们裴家就全完了。”

“等到臻哥儿考上功名,那废物纨绔肯定失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