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延舟霎时间沉了眉目。
他大概是又要反驳,她妈妈心脏的事,跟他没关系。
但他们之间又何止心脏的事!
“游轮上,拿我换项目的人是你吧?阻碍我找新工作,耍着我玩的人是你吧?你三番四次,一而再再而三地打压我,现在说一句回来我就要回来,闻延舟,我是你养的一条狗吗!”
她应该保持心平气和无动于衷的。
但不知道是因为在花园里看到商时序,还是因为听到他这句匪夷所思的话联想起两个月前的种种,楼藏月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动了怒。
闻延舟抿直了唇角。
楼藏月冷笑:“你确实是把我当成狗,但我能当人,为什么要给你当狗?”
钢琴是黑白色,闻延舟也是黑白色,黑色毛衣和白色风衣,最分明的两种颜色,将水晶灯下的他,衬得尤为清晰。
对视半晌,他嘴角一哂,重新弹响钢琴,为那首《time》,补了一个结尾。
结尾的曲风是懒散的漫不经心的:“我只是随便一提,楼秘书不愿意就不愿意,这么激动?”
楼藏月心口一梗!
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,更有种又被他耍着玩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