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担心,回酒店,我脱了衣服给你看。”
更深露重,夜里的寒气汇聚成薄雾,织在路灯下,影影绰绰。
楼藏月平心静气:“我不会医,给我看,我也治不了,闻总还是找医生吧。”
她不接他那带有暧昧歧义的话。
闻延舟呵了一声,看着楼藏月的脸在车窗边忽明忽暗。
她身上披着他的衣服,外套较宽大,将她本就纤细的身体,衬得更加瘦弱。
她这会儿也很狼狈,头发凌乱,脸上的血色还没有恢复,微微发青,跟三年前那个雨夜的模样,大同小异。
他别开头:“没长进。”
楼藏月知道他是在说她,但无意深究他为什么这么说,只是道:“今天这件事,是苏经理故意害我的。”
“所以?要我替你讨回公道。”闻延舟随手将暖气调高,烘出的热气带着木质的香味,安抚紧绷的神经。
“不敢,只是跟闻总说一声。”
且不说苏苏还是他的人,哪怕是个陌生人,他都不见得会帮她。
楼藏月只是告诉他这件事,让他心里有个数而已。
不过她也可能多余说这一句,闻延舟能那么准确找到她,十有八九就是苏苏告诉他……等等。
楼藏月忽然问:“闻总,这件事该不会是你跟苏苏联手设计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