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,楼藏月自称有人跟踪她,去查酒店的监控,也找到一个戴口罩的男人。
莫非是同一个人?
他神色变得凛然,猜到什么,重新开门出去,按电梯下楼。
……
另一条电梯在17楼停下。
一双漆黑的皮鞋走出电梯,男人穿着长风衣,衣摆被锋利的草叶划破,有一道口子。
他从荒野林离开后,还没来得及换。
他直接用房卡,刷开了1702的房间。
卧室里的加湿器喷吐着细细的水雾,将空气润泽得有一丝橘子的香味。
床上的女人已经陷入深度睡眠,整个人陷在白色的被褥里,看起来像一朵无依无靠的蒲公英,脆弱而美丽。
商时序侧身坐在她的床沿,掀开她的被子,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她会被惊醒。
他毫不避讳,仿佛他们之间,就该是如此亲密。
楼藏月怕冷,穿着长袖长裤的纯棉睡衣,他目光扫过她的全身,确认她应该没有伤,然后拿起她的手。
她手心里贴了大号创口贴,商时序用拇指的指腹,轻轻地蹭了蹭创口贴的边缘。
过了会儿,他才将她的手放回去,被子也重新盖好。
他轻轻喊了:“阿月。”
商时序没在楼藏月房间逗留太久,十来分钟,便关上门离开了1702。
他按了下楼的电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