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藏月只是点头。

大姐夫又说,“有什么事,随时给我们打电话。”

大姐冷冷地说:“我们的手机是通的。”

楼藏月抿唇:“路上小心。”

他们走后,家属区便只剩楼藏月一个人,她坐在硬邦邦的塑料椅上,尾椎骨有些疼,便起来走了走。

病区护士看到了她,说:“家属还是回去吧,ICU有我们呢,你在这里也没用啊。”

楼藏月摇头,进不去,但能离妈妈近一点,她也比较安心。

护士见她执着,也就不再劝了。

楼藏月去了趟洗手间,又回来,经过拐弯,手臂突然被人抓住,而后被人拽了过去。

楼藏月本能地一惊,抬手打去。

那人轻而易举抓住她的手腕,利索地反剪在身后,她也看清是谁了:“……闻延舟,你怎么来了?”

闻延舟低下头,他的呼吸间带着很明显的酒味。

楼藏月侧头避开:“……你喝酒了?”

闻延舟嗯哼了一声。

楼藏月眉头皱起来,这里是医院ICU,又是晚上,到处都安安静静,她的声音也情不自禁压低:“你来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