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藏月敷衍:“多谢柳总夸奖。”

柳厌噙了笑:“但你穿旗袍,更有韵味。”

柳厌还记得,在商家游轮,楼藏月穿了一件淡绿色的改良旗袍。

挽着头发,簪着头簪,扶着楼梯走上来,摇曳生姿,像极了三月江南水岸边,被风拂动的杨柳枝。

他突然觉得,自己对她的兴趣,应该是从那会儿就有了。

楼藏月清淡道:“柳总要点单的话,可能交代错人了。”

柳厌自顾自道:“我认识一位做旗袍很厉害的师傅,回头我去订一身这个颜色的旗袍送你,你的尺码多少?或者周末,我亲自带你去见那位师傅,旗袍还是要量体定制比较好。”

“……”

楼藏月发现柳厌,有一个很厉害的本事,那就是只听自己想听的,也只说自己想说自己想说的。

她见过霸道如闻延舟的男人,也见过礼貌如沈素钦的男人,但这种无赖的,她算在柳厌这儿长见识了。

楼藏月奉陪不下去了,回了一句:“不好意思柳总,我去个洗手间。”

然后就快步远离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