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延舟看着楼藏月,他一直觉得她今晚的眼神飘忽不定,好像集中不了注意力。
“我让贺家的司机送你回去。”他说。
虽然聂连意是故意炫耀,但闻延舟,也真的好听聂连意的话,放在以前,他哪会管她如何。
楼藏月缓缓呼吸着,这一瞬间的心情,就像泉水泡了新茶,缓缓染上清苦的色彩,又慢慢释出涩涩的味道。
生病的人,真的会比平时更加脆弱和情感充沛。
楼藏月低声:“不麻烦了,我可以自己打车。”
说完谁都没看,点头离开。
闻延舟本来想抓住她,但想到什么,没动手,楼藏月就这么走了。
闻延舟走出书房,看着楼藏月扶着楼梯扶手下楼,径直出了大门。
她这么急不可耐地想要离开,是因为他在这里?
她今晚全程就没看他几眼。
闻延舟有点躁地拿出烟盒,取了一支烟,想要点燃。
但想到贺家二楼还有两个孩子,便还是将刚取出来的烟,又磕了回去。
聂连意从书房里出来:“延舟,贺夫人先去休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