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藏月眉头轻微皱了起来,好像做梦了,嘴唇蠕动,喃喃地说着什么话?

闻延舟低下头听。

“……为什么就是,不肯放过我……”

闻延舟的眼眸陡然变得深谙。

楼藏月含糊地重复这句话,她真的不懂。

最开始是白柚,然后是苏苏,现在是聂连意,他身边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,他对每一个都很特殊,对每一个都有情,所以他为什么,就是不能,真的放过她?

每当她以为,他终于要跟她划清界限,他就又来招惹她,反反复复,若即若离,让她的心也跟着起起伏伏,安宁不了。

闻延舟将她的被子往上提一点,盖到她的下巴,顺势抚平被子,手掌一路往下,直到她腹部的位置才停下。

隔着厚厚的被褥,他的手也没有用力,但楼藏月的身体一僵。

闻延舟嗓音低沉:“你让我,怎么才能放过你?”

“……”楼藏月眼睫轻轻颤了一下,眼尾滚落一颗泪珠。

楼藏月这一觉睡得很沉,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七点多。

这是一间双人病房,她跟隔壁床中间拉了一道帘子隔开,但还是能听到那边的病人家属嘘寒问暖的声音,而她这边,安安静静。

闻延舟已经走了。

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,大概是昨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