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老太太意味深长道:“你怎么不想想,他要是真的开口护着楼藏月,我当下固然会放过楼藏月,但这个放过,不是我相信楼藏月没有投毒,而是因为有他护着,我不好明着追究责任,楼藏月在我眼里,依旧是‘犯罪嫌疑人’。”

重点是“不好明着”。

沈氏和贺氏都是西城望族,两家合作很深,楼藏月现在是沈氏的秘书,之后少不了要接触贺氏的人,贺老太太有的是暗里教训她的办法。

所以最彻底,最没有后患之忧的办法,就是楼藏月自己找到真凶,彻底洗清自己的嫌疑,才能让贺老太太不记恨上她。

……

餐厅外,聂连意后背靠着墙,总算明白了,原来这才是闻延舟没有昨晚站出来作证的原因。

他没有站出来,反而是帮楼藏月。

聂连意的表情平静,静得有些冷意。

楼藏月输完液才八点多,一个人在医院躺着不成样子,便想出院回酒店,修整到下午再去公司。

刚掀开被子,就听到门口传进来一句尾音打了九百八十个弯的“Honey”。

轻佻又浪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