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睡得不深,一直处于半梦半醒。
次日早上,她在闹钟响之前就睁开眼,感觉脑袋也因为没睡好,有点儿疼。
她起床。
闻延舟还在地上。
楼藏月居然真的把闻延舟丢在地上一整夜,不管不顾。
她双腿垂在床沿,低头看了他片刻,到底是伸手,去摸了一下闻延舟的额头。
没有昨晚那么烧了。
体质好就占便宜,都这样了,还能自愈。
楼藏月下了床,赤着脚踩在地毯上,蹲在闻延舟身边,看他苍白的脸。
昨晚她从聂连意的事情,联想到白柚的事情,所以看这个男人哪儿都不顺眼。
睡了一觉起来,时过境迁,又看到他这么“可怜”地躺在她的地上,气就消了很多。
这世上,应该只有她,能让闻延舟睡地上。
楼藏月抿唇,尝试把他搬到床上,但他太重了,她只好将自己的被子搬下来,盖在他身上。
又去找来医药箱,拿出体温计,抬起他的手臂,从他的衣领伸进去,放到他的腋下。
闻延舟处于昏睡,无意间侧头,有些烫的脸蹭过她的手背。
楼藏月心尖痒了一下。
过了三分钟,体温计响了,她伸进去拿出来看,37.8,还是在发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