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店房间里,闻延舟打电话让人送来更换的衣服。

他这场病,倒也不算突如其来。

早在奉贤镇的时候,他就感觉有些不舒服,又为了楼藏月从申城连夜来到西城,终究是在淋了一场雪后发烧了。

他对着全身镜穿上衬衫,修长的手指一颗颗扣上衬衫的纽扣,深邃立体的五官一片清冷,完全没有了在楼藏月面前,那副无赖的样子。

是,他昨晚能在楼藏月房间过夜,靠的只是他的无赖,实际上,楼藏月并没有对他完全释怀。

以前那些事,导致楼藏月对他的心结很重,他们的和好也脆弱得像一张纸,元旦那几天培养的好感,一个白柚就毁个干净,她现在又对他竖起高墙。

真是报应。

烦烦地穿上外套,闻延舟走出房间,按电梯。

然后就跟从楼上下来的叶赫然遇到了。

叶赫然放下手机,有点意外:“舟儿,你不是回申城了?”

闻延舟眉头飞快皱了一下:“昨天过来的。”

叶赫然瞧着他的脸色不太好:“你真病了?去医院了吗?”

闻延舟面不改色:“已经没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