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姆说,楼父最近好像在忙什么,总是早出晚归的。

楼藏月没太放心上,中老年人打发时间的办法,无非就是打打牌搓搓麻将,这两样楼父都挺喜欢的,估计是到哪棵大树下玩两把了。

她陪着楼母上街买年货,明晚就是除夕。

她估算着闻延舟从西城过来,到时应该差不多中午,将楼母和年货送回家,便自己走到镇子口。

那和可以游船的小湖就在镇子口,她坐在桥墩上看游客们划船,有点走神,直到听见两声“哔哔”的车喇叭声,转头看去。

黑色迈巴赫已经靠边停下,车身线条流畅,在阳光下熠熠发光,昂贵到令人侧目。

男人走下车,一身手工定制的西装,身姿颀长,五官英俊,同样精致到令人忘记呼吸,他眼睛锁定住她,长腿阔步,朝她走来。

楼藏月看着他由远至近,上次元旦,他站在船头,也是由远至近地靠近她。

分开后的每一次,都是他朝她走来。

她看着他的步伐,想起他那封情书,想起他对那个除夕夜的在意,心底深处不知道哪里响起了一句,“楼藏月,你又上钩了”。

真没出息,居然又沦陷进去。

可就是沦陷了,又有什么办法?

楼藏月在他距离还有十米的时候,终究是迈开步伐,而后加快脚步,朝他跑去。

闻延舟大概也没想到,她会朝自己奔来,微微一顿,而后就像明白了什么,薄唇轻泛,张开双手。

楼藏月三步作两步投入他的怀抱,闻延舟收紧了手臂,她埋在他怀里,吸取他的气息,低声说:“闻延舟,我们,再试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