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桌上楼母的热情客气,衬得旁边沉默寡言的楼父愈发异样。
但这会儿,无论是楼藏月还是楼母,注意力都在闻延舟身上,没有发现他一直没有说话,东西也吃得少,整个面目肌肉绷得很紧,就像同桌上有谁让他神经高度紧张。
闻延舟始终保持着礼貌的微笑,对楼母的招待也是句句有回应,不算冷淡。
楼母说着说着想到了什么:“差点忘了呢!我们这边的习俗啊,新女婿第一次上门,要吃一碗甜面,我现在、我现在就去下面,礼数不能少啊。”
楼母太高兴了,高兴楼藏月终于有寄托了,忙前忙后,楼藏月怕她太辛苦,刚要说闻延舟不爱吃甜,或者等下午再煮也来得及。
楼母不小心撞到楼父的手肘,根本不是什么大事,但楼父突然之间就绷不住了,像拉紧的弦断开,大吼一声:“有完没完!有完没完!”
他猝然间的爆喝,让在场所有人——除闻延舟以外,都是一愣。
楼父情绪激动道:“结婚什么结婚!我不同意!不行!”
楼藏月不明所以,很没想到:“为什么?”
楼父脸红脖子粗地怒吼:“没有为什么!总之我就是不同意!你要是非要跟他结婚,那就、那就断绝关系!”
?!
楼藏月愕然地看着楼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