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警官跟何清对视了一眼,赵警官叹气:“楼小姐,我们理解家属无法接受亲人离去的心情,但他的遗书里,说是反对你跟你男朋友结婚,可能就是一时想不开才会走了极端,而且我们的系统里也有记录他的案底,他医闹过,想必他平时的性格就是容易冲动的,那做出这样的事,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
楼藏月摇了摇头,但不知道是依旧不能接受父亲的离世,还是有别的看法?

她将笔录码整齐了,还给赵警官,什么都没说,离开了警局。

何清跟着她,换了同事的语气:“藏月,你对你爸的死,还有哪儿不清楚?”

楼藏月说不上来,何清又问:“你还要去哪儿?”

“麻烦你送我回奉贤镇吧。”

楼藏月回到家,发现家里被收拾得很干净。

他们除夕的年夜饭还没开始吃,楼母就被紧急送去医院抢救,那些菜啊肉啊,都丢在厨房没收拾,而楼父将还能吃的都放进了冰箱,不能吃的也都清理掉。

难怪赵警官说,他傍晚丢了一大袋垃圾。

她上了阁楼,还看到,她的床单被罩都被换成新的,铺得整整齐齐,楼藏月眼眶一涩。

家里其实安装了监控,楼藏月让何清先走,自己坐在床上,在手机里看监控,看完了楼父生前在家的最后影像,他就是到处收拾,二三十年来没怎么做过家务的人,临了临了,居然这么勤劳。

她又往前翻,翻到除夕那天,她带楼母去医院抢救,而他去酗酒,还被人报了警,最后是闻延舟的人将他送回来,他在沙发上睡了一夜,醒来后就出门了,之后初一到初三这三天,都没有回过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