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?”

闻延舟快速蹙了一下眉,闻父很久没来公司了。

“路过碧云,想起有事要跟你说,就顺便进来了,没打扰到你吧?”闻父一身笔挺的西装,气场稳重,走到沙发区坐下。

闻延舟大概猜到他要来说什么事,眉眼一如既往的深邃,天生优越的骨相,单眼皮不笑的时候,总是冷冷淡淡的。

他起身走过去,从柜子里拿了茶叶罐,准备煮茶:“爸有什么事?”

“我来吧。”闻父接过茶叶罐,闻延舟也没争,在另一个沙发坐下。

闻父很会弄这些玩意儿,用茶匙舀了一些茶叶放入茶壶,又用隔热的布垫在拎起烧水的玻璃壶,壶嘴对着茶叶,打着转将茶叶淋湿,清新的茶香缓缓释出。

他的话语也随之而出:“昨天就想跟你聊聊了,只是藏月在场,很不方便。”

他放下玻璃壶,压着情绪说,“我好歹是你爸,你就连跟我说一声都没有,就跟藏月领了结婚证,我都是听别人说,才知道你结婚了。”

办公室有地暖,闻延舟的西装外套脱了挂在衣架上,只穿着一件黑色衬衫,同色的暗纹领带规整,衬出他的矜贵和清冷:“您之前不是很喜欢她吗?隔三差五撮合我们,现在如您所愿,您反而不满意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