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延舟说:“家里临时有事,回去了一趟,耽误大家时间了。”

右上是沈徊钦,他的背景也是在办公室,手里签着文件,不疾不徐道:“闻总别听柳总胡说,我们才到五分钟而已。”

“才五分钟吗?那是我记错了。”柳厌则是在听戏,背景音里是黄梅戏版的《秦香莲》的曲调儿,他随着唱词,手指在膝盖上点着节拍,说话也跟哼曲儿一样。

“最近记性是不太好,就像我一直以为,当年围剿顾四海是我们四家一起做的,原来是我们柳家一家做的啊,难怪一直以来,上窜下跳的只有我,你们三家都高坐钓鱼台,既然这样,那我也不做什么了,随便什么账本啊顾四海的女儿啊,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到时候就看账本里记着谁的问题更大,谁要跟顾四海一样,去吃枪子。”

话音落下,几个人的反应都不一样。

闻延舟端起咖啡,热雾萦绕,他的神色却微凉。

沈徊钦则停下了签字,代表吴家的吴慈生,推了一下眼镜后,温和道:“阿厌,我们不是这个意思,我们之前是没想到,楼贺会跳楼,以为直接问他就会交出来,还想着顾四海那个女儿在沈总手下当秘书,又是闻总的女朋友,一切都稳得住。”

“没想到楼贺那么忠心,跳楼自杀,那个女儿也跑了。”

沈徊钦颔首:“事情发生得太突然。”

柳厌哼声,吴慈生转而说:“不过我昨晚突然想到,就算找到账本,也不代表这件事就结束了。”

沈徊钦:“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