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延舟确实没想到,楼藏月跑了和账本没找到这两件事,对闻父有这么大的影响,他从车窗看出去,医院的招牌在夜风里,也带着寒意。
他冷淡:“他当年敢做,现在就别怕。”
周叔叹气:“他当年也是为了碧云集团。”
“你帮他找个心理医生吧,”闻延舟对司机做了个走的手势,“我现在回来。”
这恐怕是他成年后,回闻家最勤的一段时间。
闻延舟径直上了二楼,房间里,又是温柔贤淑的闻夫人陪在床侧:“延舟,你来了。”
闻父躺在床上,眼睛紧闭,眼下乌青,嘴里含糊地说:“顾四海……你什么都要抢我的,我不会放过你的……不会放过你的……”
闻延舟皱眉。
闻夫人神情难过:“你爸这两天总是这样,医生说不出个所以然,这可怎么办才好啊……你陪陪他吧,我去看他的药好了没有?”
闻延舟等闻夫人走后,才问周叔:“我爸说的是什么事?抢什么?”
周叔迟疑道:“顾夫人原来是董事长的……初恋。”
闻延舟几乎是立刻就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想出来,蓦地冷笑:“他们最开始,就是因为这个斗起来的?”
原来是为了抢女人。
也是,古往今来,男人们就总是为了脚下的土地和怀里的女人,争个你死我活。
·
楼下,厨房。
闻夫人将佣人支开,用隔热布垫着,将药罐盖子打开,中药辛苦的味道随着热雾扑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