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藏月感觉自己双腿发软,有点儿站不住,机械地挪到椅子上坐下。

她低头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Rose,试图将它摘下。

但,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,纹丝不动,也像闻延舟给她设的这个局一样,将她套得牢牢的。

楼藏月想起闻延舟第一次送她回奉贤镇,她问他不进去坐坐吗?他说没有身份,下次吧。

她当时是不是还觉得有些感动?堂堂闻总,居然变着法儿在跟她讨要身份。

后来他帮她戴上这枚戒指,说现在有身份了,可以跟她回家了。

她当时是不是还觉得甜蜜?他们终于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了。

原来,原来他口中的“身份”,不是她以为的那个“身份”,他的意思是,她终于落到他手里,他终于可以用她来要挟楼父了。

楼藏月扯了一下嘴角,笑得红了眼眶。

她以前总觉得,楼父对她的爱并不多,可当他看到她带回家的所谓未婚夫,竟然是仇人的时候,他有多恐惧、多失态、多不讲道理地要求他们马上分开,其实就是有多爱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