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延舟终究是抿紧了薄唇,反问:“我想要什么,你真的知道吗。”
楼藏月既是嘲讽他,也是自嘲自己:“我不知道,闻总的心思那么深,我能知道什么?”
闻延舟捏住她的下巴,舱室内没有开灯,两人的一切对峙都在这个半明不暗的空间里,他看不清她的脸色,她也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。
“现在在你眼里,我就是穷凶极恶罪大恶极是吗?这些都是商时序告诉你的?你就只听他说,不听我的解释?”
“你还有什么好解释?”楼藏月倒是反问,“我刚才突然想明白,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世的?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设计跟我和好的?就是从我‘爽约’但你没有报复我开始吧?”
那要追溯到很久之前了。
他用人工心脏和医疗团队交换她回他身边,她最后胆大包天耍了他,离开申城,入职沈氏,走得毫不回头,当时她以为他会要了她的命,毕竟在他之前对她从来不曾留过情。
结果他非但没有,甚至在贺家的宴会上祝她前程似锦,说以后不会再欺负她……
彼时她以为是姜苏末传授了他追人的办法,现在看,他是从那时候就知道她身份,开始设局布局循序渐进地要跟她和好,以便进行后面的事。
楼藏月问:“对不对?”
闻延舟答的是:“对。”
……很好,承认了。
楼藏月就算已经想明白,但听他亲口承认,仍会感觉身上哪个位置既疼又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