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藏月被闻延舟抱着放进车里,她抬手抓紧他的衣领,不让他出去,盯着他的眼睛问:“闻延舟,我妈妈为什么会突然陷入昏迷?你们对她做了什么?”
她离开申城前,楼母明明是好好的,才几天,怎么就这样了?
闻延舟保持着弯腰的姿势,垂眸看着楼藏月,又微微侧头,从后座的玻璃看出去,看到那辆轿车正不动声色地接近。
楼藏月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楼母躺在病床上的样子,喉咙哽咽,呼吸困难:“你是不是吓唬她了?”
闻延舟没有回答,楼藏月每次涉及楼母的事就冷静不下来,一把扯住他的衣领,“闻延舟!我们现在就把话说清楚,你到底想要怎么样?你要账本,还是要我跟我妈妈的命?”
闻延舟被她拽得,目光移回她愠怒的脸上,突然说:“我两种都不想要,就想要你乖乖留在我身边。”
楼藏月仰起头要说他“做梦”,不曾想闻延舟突然托住她的后脑勺,毫无征兆地低下头,直取她的唇!
“——唔!”
清冽的清雪气息以最亲密的方式传递过来,楼藏月立刻推开他,“闻延……唔!”
闻延舟再次堵住她唇齿的同时,抓住她抗拒的手,放到自己的脖子上,看着就像是她勾着他,不让他走,主动去吻她。
“……”楼藏月被他的无耻行径气到,竭尽全力想推开他,然而她的后脑勺被他紧紧按着,她根本没有空间可以挣扎。
他舌尖撬开她干燥的唇,又撬开她洁白的齿,肆无忌惮地侵入她的空间,扫荡,吸吮,吞没,纠缠。
一人在车内,一人还在车外,一坐一站,一仰头一弯腰,旁观者视角里就是两人情深意浓,难舍难分。
那辆轿车从他们面前径直开过去。
闻延舟顿了一下,楼藏月感觉到他的力道减轻,找到机会一把推开他,然后不假思索地抬手,往他脸上甩去一个耳光!
闻延舟眼疾手快接住她的手腕,眉眼晦暗:“你是我妻子,我亲你一下,你还委屈上了?”
楼藏月胸口剧烈起伏,是被气的,但脸上白里透红,嘴唇水光潋滟,确实好看。
闻延舟刚才做戏给跟踪的人看,心思不在这上面,而现在,他凸起的喉结滚了两下,又想低头去吻她。
楼藏月咬住后牙:“你要是想让我死给你看,你就继续。”
闻延舟蓦地冷笑:“你除了用死威胁我,还有什么招数?”
楼藏月嘴角一扯:“招数在精不在多,你不是也总用我妈妈要挟我?我什么都是跟闻总学的,这个当然也要好好学。”
闻延舟捏住她的下巴,拇指的指腹擦过她的唇下:“我用你妈妈要挟你,是因为知道你在乎你妈妈。你用自己要挟我,也是因为知道,我在乎你。”
楼藏月眼睫像蝴蝶的翅膀,煽动了一下。
“你不觉得自己很矛盾么?一边说我不喜欢你,对你都是算计都是利用;一边仗着我心里有你肆意妄为。”
闻延舟拎着她去看他脖子的伤口,“单凭你扎的这一下,如果我心里没你,你猜,你现在会是什么下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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