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藏月侧躺在床上,身子蜷缩起来,本来以为会睡不着,但她这两天就是很嗜睡,时间走过凌晨一点,她的困意就翻天覆地得涌上来。
才刚阖上眼皮,她就感觉腰被人从后搂住,熟悉的清雪气息袭来,她的倦意瞬间烟消云散,曲起手肘,用力往后一撞:“放开!”
闻延舟早就料到,大掌接住她:“闻太太要休息,闻先生也要休息。”嗓音又低沉一点,“谁教你乱撞,这是肾,撞坏了,你下半辈子怎么办?”
办他个鬼!楼藏月用力掰开他的手:“你回你的主卧!”
闻延舟反而收紧手臂,胸膛贴紧她的后背,两人的体温在被子下互相传递,他懒懒道:“整个房子都是我的,我想睡哪里就睡哪里。”
“……”楼藏月憋屈至极,不再试图掰开他的手,而是身子往下一缩,先要从他的手臂钢圈里逃走。
结果闻延舟直接翻身,凌驾在她身上:“你在我家里,我让你睡哪里你就要睡哪里。”
楼藏月推不开他,也骂不赢他,大半夜被他逼得胸口剧烈起伏,眼睛在黑暗里死死瞪着他。
闻延舟垂眸:“商时序怎么跟你说我的?机关算尽?薄情寡义?处心积虑,还是狼子野心?”
楼藏月咄声:“哪一句冤枉你了?”
“哪一句都冤枉我。”闻延舟意味不明,“我明明是对你知慕少艾,一见钟情,暗恋成真,情深几许。”
楼藏月短促地冷笑了两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