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吐出口气,下床,进洗手间洗了把脸,而后出了休息室。
何清刚好进门,对闻延舟汇报:“闻总,医院那边发来的报告。”
闻延舟接过打开,直接去看最后的结果,但他的神色没有发生任何变化,叫人猜不出,上面的答案是什么?
楼藏月自己倒了杯温水,目光瞥过去看了他一眼,闻延舟便问:“好奇吗?”
楼藏月握着水杯:“不好奇。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,我确定自己没怀,检查结果也会是这样。”
闻延舟手肘搁在办公桌上,手背支着下巴,垂下的手指里拿着那张薄薄的纸,这个姿势衬得他轻佻散漫,似笑非笑。
“不好奇你跟我说这么多话?楼秘书听过心虚就会话多的理论吗?嗯?”
楼藏月在反驳和回怼之间,选择了第三种:“闻总既然觉得我是好奇那就当我是吧,谁能左右您的想法呢,您这么唯吾独尊,永远都以自我为中心,只愿意用自己的逻辑去理解别人——好了,我现在的话够多了,闻总瞧我得多心虚啊。”
牙尖嘴利。
闻延舟被她搅得没兴致说话了,将那张纸递给她,楼藏月接过去看。
很快,嘴角微微一弯:“我就说我没怀。”
检查结果是没怀——当然是没怀,商时序说会掉包样本,无论她真实怀没怀,送到闻延舟面前的结论,都只有一个。
闻延舟看到她因为确认没怀孕而高兴的模样,神色又淡了几分:“何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