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藏月睡得很沉,还做了梦,梦里大雾漫野,她孤身一人,像找什么东西,跌跌撞撞,却什么都寻不到。

忽然,后背一凉,像被什么盯住了,她猛地转身!

然后就看到一把弩箭瞄准了她——

楼藏月骤然惊醒,直接坐了起来,同时心脏传来剧烈的痛感。

同一刻,主教座堂门口,刚下车的闻延舟,冷不丁咳了起来。

他咳得强烈,咳得连续,止都止不住。

何清立刻拿来他的外套:“闻总!”

闻延舟摇头,不用,不是冷的。

他按着隐隐作痛的肺部,抬起头,看着这座巍峨的宗教圣地,扯了一下嘴角。

某种意义上,这也算惩罚吧。

他抿住唇,直到平复下咳嗽,才重新直起腰,带着微白的脸色步入教堂。

很快,他就在角落那张长椅上,看到詹姆斯。

詹姆斯正在虔诚地祷告,闻延舟淡淡的:“把祖宗基业卖给别人,自觉罪孽深重,所以来教堂忏悔吗。”

詹姆斯缓慢地睁开眼,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