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是昨天下雨淋到了着凉了吧。
黎星若还有个小毛病,不爱吃药,从小到大,对待发烧的办法就是用酒精兑水,然后擦擦身子,身上热了,发了汗,第二天就会好。
她直接去浴室,家里就她一个人,便没关门,在盥洗台上,用热水兑了酒精,拧了毛巾,擦脖子和胸口。
也就在这时,门口突然响起一道懒散的男声:“你一个晚上,要洗几个澡?”
黎星若猝不及防吓了一跳,一下看过去,就见叶赫然倚着门,双手抱胸,见她愣住,眉毛挑了一挑。
黎星若才意识到自己撩起了衣服,连忙拉好,旋即质问: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怎么知道她刚才就洗过澡了?
“你刚才洗澡的时候,一直在客厅。”
虽然已经成为法律上的合法夫妻,但黎星若还没完全习惯,抿了下唇,说:“出去。”
浴室灯光白晃晃,叶赫然看到她的脸颊有点红,但肯定不是害羞的红,又看到盥洗台上的酒精瓶:“老婆,你在干什么?”
“…………”黎星若被他这么自然的一声“老婆”给叫愣了。
黎星若一边想他不是不愿意结这个婚吗?这声“老婆”怎么能说叫就叫?真心的?还是嘲弄的?
一边又觉得自己跟他碰上面这五分钟里,自己好像一直处于劣势,被他弄得一惊一乍,实在不成体统,她可比他大好几岁呢……
不过下午去民政局领证的时候还不太觉得,现在在这个狭窄的浴室里,莫名感觉,叶赫然的存在感好强,是因为太高了吗?
她不动声色地吁出口气,恢复了平日的从容自若:“就是擦身体,有点发烧。”
“发烧?”叶赫然直接走进浴室,浴室不算小,但他一进来,空气好似都稀薄了,黎星若屏息。
“发烧要擦后背才有用,你擦不到,我帮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