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藏月眼睛停在文件上,不经意地说:“知道了,你唠叨起来跟我的长辈似的。”

商时序低头看她,她的注意力在文件上,他就只是笑笑。

拧去头发的水分,还要帮她吹干,只是手指在拨弄头发的时候不小心刮过她后颈。

楼藏月有些敏感地缩了下脖子,脑海里毫无征兆地闪过西城,酒店,夜里,她坐在软乎乎的地毯上,而谁坐在她身后沙发,生疏但细致地帮她吹干一头湿发。

楼藏月脸色一变,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,直接起身坐到另一个沙发。

商时序没问她怎么了,只是看着她,茶褐色的眼睛似能看进她的心底。

“……”楼藏月顿了一下,接过吹风机,故作玩笑,“我自己来就行,哪敢劳动克洛诺斯先生。”

商时序就让她自己吹干,他则走到酒柜前,随便拿了一瓶酒,打开,倒入玻璃杯,抿了一口,神色看着淡了很多。

楼藏月莫名感觉,他好像知道,她刚才想起了谁,所以不高兴了。

楼藏月过了几下,在吹风机的嗡嗡声里,说:“商时序,我没看出那份资料有什么问题,你帮我看看,给我点儿想法。”

商时序这才走回来,拿起文件,一目十行。

楼藏月还在想这件事:“左万儿子被杀的案子明天开庭,代理他儿子案件的律师是谁?”

好在下面的人办事周到,都查出来了,商时序翻了一下资料,说了一个名字,楼藏月不认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