闹成这样,闻延舟等人自然是被“请”离婚礼现场,安排在了客厅。
管家神色严肃:“不好意思,老先生请你们立刻离开庄园。”
柳厌立刻从沙发站起来,看向其他人,本来以为,阿尔萨至少会亲自过来问他们怎么回事,没想到是直接下逐客令!
他们各自的公司,别说是在国内鼎鼎大名,在世界五百强也排得上名字,可阿尔萨却直接驱逐,可见是动了大怒。
柳厌勉强笑道:“这是误会,让我们见老董事长一面,我们跟他当面解释。”
管家也没了之前的恭敬与和颜悦色:“因为这场‘误会’,老夫人血压升高,请了家庭医生正在看诊,老先生陪同在侧,抽不开身见客人,但让我转告各位,第一份合同到期之时,就是阿尔萨和四盛一切合作终止之日。”
说完他转身就走。
柳厌喊:“管家!”他也没有停下。
柳厌脸上挂不住,回头看了脸色沉冷的闻延舟,皮笑肉不笑:“闻总,你这次是不是太冲动了?”
叶赫然掀起眼皮:“怎么?现在想把责任推在他一个人身上?难道你们刚才就没有动手?”
他不是看不出他们的意思,是懒得拆穿他们的弯弯绕绕。
“你们不也是想着,如果真的是楼藏月死而复生,那么阻止婚礼,让楼藏月变成阿尔萨的弃子,对你们更有利,所以一起动手。只是没想到阿尔萨这么生气,玩脱了就想把责任推在他身上,这世上可没这么便宜的事儿。”
他比前几年更尖锐,也更戾气了,是危险的恶犬。
沈徊钦捏了捏鼻梁:“事已至此,追究是谁的责任没有意义,大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,一损俱损,现在也不要内讧了,我们明显是被人算计了。”
柳厌冷笑一声:“可不是,从我们落地巴黎开始,就中了她的圈套。”
闻延舟在飞机上睡不着的私人习惯、他们各自的口味喜好、绣球花、婚礼现场、婚纱、戒指……她一步步加深他们怀疑,就是为了给他们形成疑影,认定新娘是她,逼他们大闹婚宴,激怒阿尔萨,毁了阿尔萨的合作。
她的目的达成了,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发展,结果也如她所料。
柳厌眯起眼:“那个新娘最后打的手语,是什么意思?我没看明白,但就是觉得瘆得慌。”
吴慈生学过手语,看得懂,幽幽道:“她说,她替她姐姐问我们,这份礼物喜不喜欢……她是楼藏云,楼家那个跟人私奔的小女儿。”
他们之前一直在找这个小女儿,但始终没有线索。
没想到人已经在楼藏月手里,还成了阿尔萨的养女,有了这个身份,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。
楼藏月“死去”这两年半,做的事,真不少。
柳厌都想给她鼓掌了:“楼秘书,非但死而复生,而且比以前更有本事,人未露面,就先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。”
闻延舟一直没有开口,独坐在沙发里,神色冷寂。
这时,何清从外面匆匆走进来:“闻总!不好了!”
闻延舟抬起眸,何清声音绷得很紧,甚至有些颤抖:“闻总,闻董事长……可能要不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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