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延舟也想得到——自然是因为四盛跟阿尔萨有合作,她想要毁掉合作,再取代阿尔萨,接近四盛。

只要楼藏云在阿尔萨家,她就有一百种办法达成这个目的,不一定要在婚礼,婚礼只是机会之一。

楼藏月为他鼓掌,猜得一点都没错。

闻延舟丢了镊子,拿了纱布,随便缠了两圈就算包扎完毕,嗓音平静:“账本给我,房子归你。

楼藏月含笑点头:“闻总真是初心不改。”

三年前能为了这个东西,逼死楼父楼母。

三年后装模作样地铺垫了那么长的一段感情戏,最终暴露出的目的,仍然是这个东西。

楼藏月嘴角弯着,但细看眼底毫无温度,冷得像前两天申城那场延绵不断的冬雨,刺骨至极。

闻延舟无视她的锋利,不躲不闪地与她对视:“你不愿意?”

“也不是说不愿意,”楼藏月拿起银质的长柄杓,漫不经心地搅拌着碗里的汤,“而是你现在才找我要账本,不觉得太晚了吗?”

勺子轻轻敲了一下碗口,叮叮,像警告的钟声。

“账本在我手里好几年,我怎么可能不备份?复印件扫描件电子件,我都不知道存了多少份,就算把原本给你,我手里也还是有你们的证据,倘若真的要上法庭,备份依旧可以作为呈堂证供,所以你不觉得现在还跟我要账本,是亡羊补牢,为时已晚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