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藏月看到他的身影,便徐徐念道:“风住尘香花已尽,日晚倦梳头,物是人非事事休,未语泪先流。”

“这是李清照的诗,《武陵春·春晚》,下半阙是,‘闻说双溪春尚好,也拟泛轻舟,只恐双溪舴艋舟,载不动许多愁’。”

柳厌接了她的话,语气轻松如常,乍一看,他仿佛还是那个商圈四大豪门、宋城风流倜傥的柳总、柳少、柳公子。

楼藏月勾了勾唇:“柳总,我只是出个差,半个月而已,你怎么变成这样了?”

柳厌在铁椅坐下:“所以说‘物是人非’啊,顾小姐还算回来锝及时,再晚几天,我可能就被判刑了。”

楼藏月微笑:“挪用公款而已,虽然数额特别巨大,但应该也只会被判五到七年,不会死刑的,你进了监狱,我还是能申请探监去看你。”

柳厌也低笑起来:“顾小姐这么仗义,我真的很感动,谢谢你了。”

他又谢了一次,“谢谢你,为我量身定做了这个局,真看得起我。”

楼藏月面不改色:“柳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?”

柳厌摊了下手,他身上是看守所的黄色马甲,手上则是传说中的“玫瑰金手镯”,他道:“我都已经这样了,顾小姐就没必要继续装了吧?”

“难道柳总的意思是,你如今落得这个下场,是被我害的?”楼藏月无辜。

“柳总这么说,就是冤枉我了,你出事这段时间,我被风雪困在冰城,连门都出不了,电话也是时有时无,怎么操控得了这么大一件事?”

柳厌看着她,眼睛一眨不眨。

楼藏月靠在椅背上,开始问:“我有断了柳氏的资金链吗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我有阻止银行和你那些朋友放贷借钱给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