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。从她毁了四盛跟阿尔萨的合作开始,我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一样了,只是没想到她的动作这么快,竟然杀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,突然之间,就把你拉下马了。”
他重新戴上镜片,光影在镜片上形成对角,他深棕色的眸子有一瞬间的错觉是竖瞳,就像蛇一样。
“区区一个女人,仗着背后是洛菲集团,就真以为能在申城为所欲为了。”
他的语气也像蛇那样,阴冷,刺骨。
柳厌双手在小桌板上握紧成拳,沉声说:“慈生,收手吧。”
吴慈生眯眼:“你说什么?”
“不要再一错再错下去了,其实这些事跟我们没什么关系,都是我们的父辈做错了,我们为什么要延续这个错误呢?我们其实可以选择割席……”
吴慈生笑了一声:“阿厌,这种话,你放在三年前说,或许还来得及,但现在,我们割得了席吗?”
该做的不该做的,他们都已经做了。
逼死楼父,害死楼母,射杀楼藏月,监控楼藏雪,搜寻楼藏云……他们对顾家相关的人赶尽杀绝。
就算他们想收手,死而复生的楼藏月也不会放过他们。
否则,柳厌今天也不会在看守所了。
吴慈生更想知道,柳厌的态度为什么突然转变:“楼藏月到底跟你说些什么?”
“她没说什么,”柳厌垂下头,“就是来看我落败的惨状。”
吴慈生冷笑:“没关系,她得意不了多久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