岫钰说:“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,没病也要憋出病。”太抑郁了。

闻延舟只说:“很安静,没什么不好。”

他走向阳台,那儿摆了一套藤制的桌椅。

桌子上放着一套茶具,岫钰拿水壶烧水,闻延舟则从柜子里取了茶叶。

这会儿已经是凌晨两点多,两人就对着一轮清冷的寂月,烧水煮茶。

闻延舟先递给他一根烟,岫钰不仅接了,还没收他整个烟盒。

有肺病还抽烟,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?

闻延舟也没争,只淡淡问:“有顾家那个儿子的下落了吗?”

去年十月,岫钰说要去巡视国内外的生意时,闻延舟便委托他在走南闯北时,顺便打听一下顾家那个被拐卖的儿子的下落。

尽管他也清楚,这么多年过去,找到的希望很渺茫,但还是求一个万一。

“没有。”岫钰的回答跟之前的每一次一样。

闻延舟不意外,所以也谈不上失望。

岫钰撕开茶叶包装袋,倒入茶壶中:“我每到一个地方,就会找关系,跟当地的地下势力碰个面,向他们打听那个男孩的下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