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泡好了。

碧螺春带着清苦的茶香,闻延舟端起茶杯,久久没有入口,就这么看着清澈的茶面,想着什么。

薄瓷不隔热,高温烫得他的指腹通红。

岫钰手指叩叩桌面:“舟儿?”

闻延舟将茶杯放下,低声说:“找个时间,我要去趟法国。”

……

楼藏月和商时序从医院离开,已经是凌晨三点多。

因为徐行之告知他们的情况,楼藏月的心情很好,毫无困倦之意,出了医院也没有急着坐上车,还想在空无人烟的街道上走走。

商时序自然是陪她。

司机便开着车,在他们身后缓慢地跟着。

楼藏月吹着夜风,双手背在身后,沿着脚下白色实线,倒退着走。

这个时间,路面无车,不用担心太安全。

她打量着商时序,他离开宴会厅后,在西装外加了一件长风衣御寒,可能是在国外生活的时间长,他身上很有法国绅士的优雅感,和浪漫感。

她问:“你的行李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