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慈生的腮帮子有一瞬间咬得很紧。

从他离开容城到现在,也不过短短四五个小时,结果连他的秘书都被抓了,这就是有备而来,请君入瓮!

但他说出口的语气,却是无辜中带着惊讶:“竟然有这种事,那杨集招了吗?”

警官反问:“吴律师觉得呢?”

吴慈生知道,这是警察的战术。

他们不会说清楚他们掌握了多少,让他摸不到他们的底牌,她可能就会在冷不丁的时候,自己暴露自己。

他谨慎地试探:“这么严重的案子,我怎么敢随便揣测?但警官们把我也带来警局,难道杨集说他是我指使的?”

警官从容反问:“你秘书做的事,你不应该不知道吧?”

吴慈生摊手:“他是我的秘书,不是我分身,说句大白话,做父母的都不一定管得住自己的儿女,何况我们只是老板们和员工的关系。”

“上班时间我也许能管得住他,但下了班,他无论做什么事,都不需要向我汇报,所以我真的,一点都不知情。”

审讯室是单向玻璃,里面的人看不到外面,外面的人能看到里面。

传说中“死了”的楼藏月,此刻就站在玻璃前,看着里面的吴慈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