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本就在情绪的临界点,噩梦醒来后独自面对黑暗、幽闭,没有带手机联系不上外面,大声呼救无人回应,她的悲愤到了巅峰,她躲在桌子底下哭,拼命地想摘掉手上的戒指。”
商时序的声音很紧,像一根拉到极致的弦。
“可是摘不下来,怎么都摘不下来,崩溃的情绪作用下,她干脆用茶水间里的水果刀,把整根手指切下来!”
闻延舟的胸口剧烈一震。
他才知道,原来是在这种情况下,原来她是这样切下手指。
商时序一字一句让他知道:“最初那段时间,她就是这样,生活中遇到任何的不顺,都会让她想起那段不堪的过去。”
“医生说,这是一种很严重的心理疾病,她已经开始自残,再这么下去,她一定会在将来的某一天,以一种非常惨烈的方式杀了自己。”
“那之后我推掉手里大部分工作,专心守着她,照顾她,是我带她走出那个困境,她人生最低谷那段时间,是我陪她度过,你是让她坠入地狱的人,而我是拉她回到人间的人。”
“所以,时至今日,闻延舟,你怎么还有脸接近她?”
闻延舟被刺中了心尖的一点,下颚瞬间绷住。
不过转瞬,就化为一抹轻诮:“我跟她的事,不劳克洛诺斯先生点评,退一万步讲,我好的,坏的,都是真面目出现在她的面前,而你呢?”
“你又是以什么身份?什么名字?什么关系?站在她身边?”
接连四个问句,犹如惊雷入海!
乌黑的瞳对视茶褐色的眸,商时序那一刻的脸色同样是冷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