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在野坐在他的办公桌桌沿,说道,“商时序去年那场车祸,确实严重,开车的司机当场死亡,商时序虽然保住了一条命,但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,内脏也出血,住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重症病房。”

“虽然最后挺过来了,但医生也再三叮嘱他要保重,不夸张地说,一个病毒性感冒,都可能要了他的命,所以藏月才会这么紧张他。”

闻延舟只是垂下眼皮,乌黑的眼睫与苍白的唇色形成对比,他没说话。

路在野也没别的话了,他舟哥估计还因为当年他背叛他的事生气,其实从刚才到现在,一直没理他。

他也不自讨没趣了,从桌子下来,准备走了。

闻延舟却在突然开口:“我体会到了。”

路在野回头:“啊?”

闻延舟自讽地一笑:“体会到,当年我偏心白柚时,她是什么感受了。”

原来是这样,心如刀割。

难怪她提离职的时候,会那么决绝不回头。

那句话怎么说来着?多年前射出的子弹,在今日正中眉心。